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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家
零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。
四周圍了一群人。
“真的是蘭陵王耶~”
“我以為他死了呢!”
“肯定嗎?”
“他背後有七星咒啊!”
“哎?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看過了!”
“什麼?你都看過了?我怎麼沒注意?”
“下手真快~~”


“好了!別吵了!”夏宇吼了一聲,全場鴉雀無聲。
“我要審犯人,你們安靜一點!”夏宇揉揉太陽穴,真累~~
“可是,我們也很久沒有見到蘭陵王了!”A CHORD撇撇嘴。
“蘭陵王真的就是那個殺手嗎?”雄哥擔心的問。
寒坐在角落一言不發,蘭陵王回來了,那修呢?是否代表了他也還活著?
夏宇坐在零前面,戴上黑框眼鏡,煞有其事的樣子。
“姓名?”
“剛剛不就告訴過你了!”零看著夏宇,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,但他並不緊張。
在這裡,有種奇怪的感覺,很安心,很放鬆,像是曾經缺失的某部分又回來了。
“你-----”夏宇瞪了他一眼“零,你可不可以好好回答,這是很正經的!”
零不語,寒卻滿臉黑線,正經?有嗎?
夏宇又問“性別?”
“看著寫吧!”零仍是冷冷的,覺得這個問題真是無聊至極。
“寒,寫女!!”夏宇有點火大的對著記錄員寒說。
寒愣了一下,嘆口氣,還是寫男!
“聯繫電話!”
“--------”
“家庭住址?”
“--------”
“父母工作情況?”
“--------”
“獲獎情況?”
“--------”
“思想道德等級?”
“--------”
“特長?”
“------殺人!”
“夏宇----明明就是審犯人,怎麼會有這種問題?”寒終於忍不住問了。
“這是夏美的升學申請表,不問這個問什麼?”夏宇晃晃手中的表單。
“升學申請可以用來審犯人?”寒認為十分不妥,況且對方還是蘭陵王。
“唉~差不多啦~~又不能真的審他!”夏宇煩躁的抓抓頭,仍下手中的紙。
“那怎麼辦?”現在的蘭陵王已經不是他們所熟悉的蘭陵王了,若是把他真的當個犯人來審,
他們也做不到,可又不能放之不理,真是麻煩!
“------先放著吧!反正有你們東城衛在這裡守著,跑不了的!”夏宇走上樓。
“那要放哪?”
“練團室!”
“可是-------”那就在夏美隔壁耶!
寒心裡有一點擔心。
無論蘭陵王變的怎麼樣,夏美的愛是不會變的。
從前的夏美就已經足夠瘋狂了,在分別了兩年後的現在,又怎麼可能好呢?
唉~算了,順其自然吧~~
寒招呼著A CHORD將蘭陵王抬上樓。

零來回打量著小小的練團室,只是幾樣簡單的擺設,卻有一樣吸引了他。
一方相框裡,一對男女笑的甜蜜。
那是蘭陵王和夏美的照片,他們相愛的紀念,如今,物是人非,只餘殘象懷念。
零困惑了,那個男人,真的是他嗎?
 如果真像那群人所言,他就是蘭陵王,應當與他們有著恨深的羈絆,那主人命令自己來殺他們的用意就很值得深究了。
可是,完全沒有印像啊~~
對於他們,是全然陌生的。
不是他嗎?那為何會對那個叫夏美的女孩子產生莫名的悸動。
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,快的讓人抓不住。
零費力的想要搜尋過往的剪影,卻只換來陣陣頭痛。
我是誰?
零!
那蘭陵王是誰?
我!
夏美是誰?
要殺的女人!
為什麼不殺?
她是我的女人!
你是誰?
蘭陵王!
零是誰?
我!
-----
-----
零頭痛欲裂,腦袋裡一片混亂,像是要爆開一樣。 ]
“啊---------”他痛苦的叫出聲。
究竟是怎麼了。
沒有了過去的自己,遇見了過去的自己會如何?

這時,練團室的門被輕輕推開,一個人影走進,迅速的掩上門。
“是你!”零壓住疼痛,看著偷跑進來的夏美。
夏美不應聲,只是走到零身邊,手腳利落的解開零身上的繩子。
零想活動一下手腕,被綁了幾小時,都麻了~~ 
忽然疼痛襲來,夏美先朝他腹間送出一記紮紮實實的硬拳,零還來不及叫痛,下一秒,就天旋地轉。
夏美又給他一記過肩摔,將他摔到床上,她鞋也不脫就跳上床,繼續胡亂地痛打他,拳頭落在他臉上、胸前、手臂,像在猛揍沙包一樣毫不客氣。
零被打的莫名其妙[這是虐待俘虜! ! !我要告她! ! ! ]
該死,這個女人到底在發什麼瘋?
零一把擒住正在向他攻擊的手,制止了夏美。
“住手!!”他朝她大吼。
夏美就真的沒再動作,只是騎在他身上,一動不動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一地,兩滴。
淚水止不住了溢出,滴落在零的臉上,苦澀的味道。
夏美頭髮凌亂的覆在前額,遮住了她滿是哀傷的眼睛。
“你到底----”零搞不清楚,這個女人的情緒起伏怎麼這麼大。
“為什麼?”夏美幽幽的開口。
“?”
“為什麼活著卻不回來?為什麼回來卻把我忘了!”
夏美忽然掙開他的箝制,揪住他的衣領,吼的好大聲。
“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嗎?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?明明說好了要一直陪著我的,明明約好了要一起看電影的,
為什麼失約為什麼不回來,為什麼!! ”夏美趴在零的胸口,抑制不住的哭泣
只是,夏美說的一切,零都不知道,過去於他,是一片空白。
支離破碎的記憶只會讓他頭痛。
這個女人,總能挑戰他的意志。她的眼淚,狠狠的揪住他的心臟,好痛。
頭也好痛。零想咬牙忍住那撕裂般的疼痛,但好難做到。
該死,真的好痛。
零粗暴的將夏美反壓在上。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逼近她“不要再哭了!”
“憑什麼?你連小蘭蘭都不是了,憑什麼命令我!!”
夏美哭的淚眼模糊,衝了零毫不客氣的大叫。
緊繃的理智線霎時斷裂-----憑什麼?
“你要知道什麼嗎?”眸色一暗,冰冷的笑容在唇邊蕩開。
夠了!他受夠了!
零低首,狠狠吻住那張剛剛還在叫囂的嘴。
一手扣住她的下巴,逼她迎向自己,一手圈握她雙腕,箝制在她頭頂。
起先是軟的唇,而後是硬的齒,接著是他靈活的舌,霸道的吮遍她口中最敏感的柔軟,火熱而強勢的讓人無法喘息,
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挑動她的神經,引發她不由自主的顫栗。
“放-----開!”夏美掙扎著。
零卻置若罔聞的偏首吻咬住她的耳,伸出熱燙的軟舌,輕嗜慢舔吸吮她柔軟小巧的耳垂,喘息聲次次拂擊她的頰畔,
本來箝制她的雙手滑至她背脊,施壓地將她貼緊他,每分每寸。
夏美想轉頭躲避他騖猛的探索,但他的唇舌卻如影隨形的順沿著她白嫩頸項往下,所經之處烙下一朵朵紅艷吻痕,
力道既重又猛,弄疼了她光滑細緻的肌膚。
她越是掙扎,他越是加重吸吮,活似要將她吞噬下肚,炙熱的慾望正抵觸著她的柔軟,以狂野姿態侵占她的甜美。
零寬大的手來到她輕顫的頸項間——他應該親手擰斷的部分。只要輕輕使勁,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扼殺她,不過……
他只想盡情的品嚐這細緻的肌膚。
他的手一路向下,撫過她胸前的豐盈,惹來她慌張的呻吟。
“不要----”夏美的眼裡還有淚光,她被這親暱的觸碰給嚇到了。
她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。如何承受零瘋狂的索求?
零!零!
他說,他叫零!
不是她的蘭陵王!即使回來了也不是她的愛人了。
原來,被人遺忘是如此的痛苦。
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撒過這樣的謊,真是惡劣!
他是零,不愛她的零!卻對她做著如此煽情燎火的舉動。
他的唇,吻過她的沒一寸肌膚,那麼親密,卻不是因為愛。
零的手已經來到她的腰際,一點也不溫柔的直接撩高她的衣服,露出她底下的帶有可愛圖案的內衣。
而零自己的衣衫也已經褪去。襯衫底下的麥色肌膚強壯有力,隨著他的呼吸起伏有致的厚實胸膛,還有背後那塊七星印跡。
這明明是她的蘭陵王呵~~卻是她從未認識的蘭陵王。冷血的殺手,冰涼的笑意,暴戾的侵犯。
這一刻,夏美如無助的孩童,只記得哭泣。

這一刻,夏美如無助的孩童,只記得哭泣。
原來,只有她一個人傻傻的在想他,只有她一個人呆呆的在等他。
而他,早已遺忘了她。
她的心情是矛盾的,欣喜於他的歸來,哀傷於他的遺忘。
她可以從容的死在他的手下,卻不能接受他無愛的索取。
真可笑不是嗎?
“不要----不要碰我!不是蘭陵王就不要碰我!”夏美大叫。
忽然,零愣住了,怔怔的看著躺在她雪白雙峰之間的飾品----一枚碎鑽戒指和一個心型吊墜。
“救我----求求你,救我-----!蘭陵王,救我!”
“冰心!”

“我會是你的新娘嗎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當然是!”
“對~~~你就是我的新娘!永遠都是!”

腦海中浮現出過往的畫面,清晰,也模糊。
可惡!頭好痛。
夏美趁機掙開零的箝制,將他推開。
零抱著頭,坐在地上,痛苦的低吼。
夏美看著這樣痛苦的零,心也隱隱疼了起來。
這個男人,她愛著啊~怎麼忍心讓他如此痛苦?
他是她的蘭陵王啊!只是他已忘記了自己,迷失了方向.

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寒衝進房間。
看見的是,夏美紅著臉的坐在床上,衣衫不整,微帶喘息。而零赤裸著上身,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,
渾身發抖,口裡含混不清的念著什麼。
寒心裡一涼,夏美應該不會這麼飢渴吧!
這樣的情景,讓本來想大呼零色狼的寒硬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。
到底該怎麼開口呢?
[夏美,你有沒有怎麼樣? ]
-----不行,現在看起來夏美比較像是硬上的一方。
[蘭陵王,你的貞操還在嗎? ]
---這樣說會被殺吧!
[夏美,你有沒有強暴他? ]
-----太直白了,萬一弄錯就糗大了。
[靠!到底是誰上了誰? ]
-----寒糾結了。
寒站在門口,躊躇著不知如何開口。夏美卻很平靜的起身,整理好衣服。
她蹲在零面前,解下頸項上的項鍊,放入零的手心。
“拿著它,會想起什麼也說不定!”
“記起的話,就再幫我戴上吧!”
“如果還是記不起,那就留下它走吧,你想走,這裡沒有人能攔住你的!”
夏美將下巴靠在零的頭上,輕輕的抱住他。
蘭陵王,曾經,你是我的依靠。
現在,讓我成為你的依靠!
既然你遺失了過去,那我就幫你找回來!
“沒事的,我還在這裡不是嗎?一切都會好的,我們一定還可以像以前那樣,再拍親親密密大頭貼,
你會送我閃閃的戒指,我會發誓愛你,會的,一定會的,你已經回來了,回到我身邊了。”
夏美喃喃著,因為剛才哭泣而有些低啞的嗓音如輕柔的催眠曲,安撫了不安的零。
像是黑暗中的一盞燈,照亮了前放的路,不再徬徨。
他在她懷裡沉沉的睡去。
“夏美?”寒小聲的叫她一聲,不想吵到零。
夏美仍靠在零身上,一動不動。
該不會兩個都睡著了吧?
寒走近了一點,才發現,夏美的臉上滿是淚水。
“夏美---你?”寒不知所措的看著夏美。
夏美無聲的哭著,嘴巴開開合合,想大聲嘶吼,卻化於無言。
寒知道夏美在怕什麼,這個倔強的女孩總是裝作很堅強的樣子去安慰別人,自己卻滿是傷痕,她在難過。
她在害怕,如果蘭陵王永遠都記不起來,永遠都只是冷酷的殺手,她要如何是好?
寒心疼的摟住夏美,她了解她的無助,卻沒有辦法安慰她什麼。
修,蘭陵王回來了,你呢?

接下來的幾天,夏美都陪在零的身邊,不像以前那麼愛鬧,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“小蘭蘭,閉上眼睛,氣沉丹田,再將所有的力量發出來!”
“?”零愣住。
“花痴美,你以為這是武俠小說啊,還氣沉丹田呢!再把天龍八部,倚天屠龍記什麼的看個幾遍吧!”夏宇拋給夏美一枚白眼。
“那你是異能高手,你教啊!”夏美不服氣的說。
自己以前雖然有異能,卻是鬼娃與生具來的,根本就不用學,現在自己根本就是一麻瓜,哪裡曉得要怎麼教人使用異能啊!
“我又沒變笨,他現在可是殺手唉,不會異能的都很強了,讓他再學會了異能,我們家遲早會被滅了好不好!”
夏宇閒閒的敲計算器,該死,這個月的水費又漲了!
“那就別插話!”夏美回頭,繼續努力。
“你就不會覺得自己有種與眾不同的力量嗎?”
“-----”零一臉茫然。
“好比你被電到也不會死?”
“沒嘗試過!”零誠實的回答。正常人都不會去試的。
這幾日,他都住在夏家,除了第一日是被綁住,其他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監視他,沒有被拘禁,夏家人都把他當家人來看,
懲治殺手什麼的,夏宇只是嘴上講的很勤。夏美也像是完全不記得那天他對她的傷害,一直都很積極的要教他使用異能,雖然他根本就不懂。
照他們著樣鬆散的看管犯人,早就死了千百次了。
畢竟,如果他想,隨時都能下手。
但,他不想,這裡的每一個人,他都不會殺。
因為,這是一個能讓他安心,讓他有歸屬感的地方,這群人,也是真的關心自己的。
雖然,他必須補充的是,這個家裡有一個神出鬼沒的阿公,每逢雄哥下廚就會小時的不見人影,前一刻跟他講的話,
下一秒他就會忘光光,常常抱著大杯波霸奶茶和皮薩吃的很HIGH卻將其他人置於地獄,沒事就喜歡拿出什麼克魔跋敲的他頭昏腦漲卻堅稱這是藝術的熏陶!
但----是----
他依然相信這是一個能讓他安心,讓他有歸屬感的地方,這群人,也是真的---關----心---自己的。
再再雖然,他還得加一點,這裡的老媽,每次燒出來的菜都像是巨毒物品,吃了之後會讓人生不如死,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,如萬箭穿心。
即使全家嚴令禁止雄哥去廚房,只差沒在門上貼了[狗與老母達令不得進入]字樣,但熱情的雄哥依舊每天都會端出一些散發不明氣味的
“點心”“濃湯”“沙拉”來給他“補身子!”
雖然如此,但他還是堅強的活下來了,因此,他決定繼續相信這是個-----什麼東西?
哦!是一個-----這是一個能讓他安心的地方,這群人,也是真的關心? ? ?自己的。
好吧,仍有一點需要申明的是,這裡還有一個整天拿著計算器摁來摁去,一臉嚴肅的問他
“你今天的房租和伙食費還沒交!”
“我沒錢!”
“錢呢?”
“殺了你們就有了!”
“------如果你自殺呢?”
“------你們葬我要付錢!”
即使這樣,他還是努力的相信著,這是一個讓他有歸屬感的地方, ----或許,大概,可能----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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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lianel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